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zhǎo )工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tuī )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kǎn )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jiù )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zhàn )。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píng )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jīng )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在以前(qián )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mù )。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chǎng )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lèi )的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tǐ ),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zào )成的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hú )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guó )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lǎo )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ā )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qí )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qù )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chē )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gěi )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xià )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hái )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liǎng )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bì )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路上我疑惑(huò )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mài )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biān )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bú )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de )。
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并且从(cóng )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为了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lǐ )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十八寸的钢圈,大量HKS,TOMS,无限,TRD的(de )现货,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fàng )在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一(yī )部本田雅阁徐徐开来,停在门口,司机探出头来问:你们(men )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de )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yù ),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bìng )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wǒ )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zì )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yī )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dòng )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chǎng )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zǒng )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rén ),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de )陌生面孔。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shēn )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gāi )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chà )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jìng )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gè )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huǒ ),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zhè )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cǐ )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de )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wéi )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de )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shé )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jí )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wéi )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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