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读者的问题(tí )是这样的: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jiàn )这辆车(chē ),那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le )。此时(shí )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年少时,我喜欢去游戏中心玩赛车游戏。因为那可以(yǐ )不用面(miàn )对后果,撞车既不会(huì )被送进医院,也不需要金钱赔偿。后来长大了,自己驾车外出,才明白(bái )了安全的重要。于是,连玩游戏机都很小心,尽量避免碰到别的车,这样即使最刺激(jī )的赛车(chē )游戏也变得乏味直到和她坐上FTO的那夜。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dǎo )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yuàn )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qí )中一部(bù )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bǐ )翼双飞(fēi ),成为冤魂。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chē )我不要(yào )了,你们谁要谁拿去(qù )。
当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我竭尽所能想如何才能不让老师发现自己(jǐ )喜欢上(shàng )某人,等到毕业然后大家工作很长时间以后说起此类事情都是一副恨当时胆子太小思(sī )想幼稚(zhì )的表情,然后都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着老师的面上床都行。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guān ),我在(zài )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shí )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shì )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hǎo )的。虽(suī )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yī )堆学有(yǒu )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huǐ )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wǒ )已经停(tíng )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xí )了解到(dào )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忘(wàng )不了一(yī )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rán )后,大(dà )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zhǒng )自由的(de )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zhe )我们的(de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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