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tè )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hǎi )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shì )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men )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yǐ )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shuō )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zhī )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hèn )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hěn )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huān )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jǐ )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wǒ )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然后就去了(le )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shí )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qī )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qiě )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bú )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rèn )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rén ),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bú )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nán )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bìng )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wéi )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yī )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zhī )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chū )两三万个字。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jīng )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hái )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cì )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píng )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hěn )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lù )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jí )中在市政府附近。
接着此人说:我从没见到(dào )过不戴头盔都能开这么猛的人,有胆识,技(jì )术也不错,这样吧,你有没有参(cān )加什么车队?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yì )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以后的事(shì )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rén )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dào )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yóu ),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hún )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lù )况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yóu )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lǎo )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qù )了。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le )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niàn )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dé )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liǎng )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yě )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shàng )签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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