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de )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rán )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hū )说:老夏,发车啊?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yī )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yǒu )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jǐng )物慢慢移动,然后只(zhī )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xià )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jǐ )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shí )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hèn )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chē )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xiǎng )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bú )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zhī )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zhī )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wò )看他要不要。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shì )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yǒu )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而(ér )老夏因为是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受到大家尊敬(jìng ),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所以纷(fēn )纷委托老夏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qián )的回扣,在他被开除前一共经(jīng )手了十部车,赚了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开,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jīng )有了一番事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的懵懂已(yǐ )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qiě )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chē )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nǐ )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gài )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zhè )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yǒu )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hái )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kòng )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tóu )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huáng )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gāng )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zhōng )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lǜ )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wàn )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chē )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zhōng )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wéi )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shì )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gè )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zuò ),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gǎi )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tiān )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běi )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zhè )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shì )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dōu )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bù )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fǔ )附近。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chén )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shí )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wán )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shuō )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màn )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hǎo ),因为沙尘暴死不了(le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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