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的视线,回给她(tā )一个让(ràng )她安心的笑容。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piān )长的指(zhǐ )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nǚ )儿说这(zhè )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tā )最不愿(yuàn )意做的(de )事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méi )什么意(yì )义,不(bú )如趁着(zhe )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lèi ),哪怕(pà )手指捏(niē )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zài )爸爸面(miàn )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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