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京的路(lù )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tái )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běi )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zhè )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lái )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yīn )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rán )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pái )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nà )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fǔ )附近。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chàng )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xué )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kàn ),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kàn ),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yuán )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lǐ )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zì )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de )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后来的(de )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de )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过完整个(gè )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de )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diǎn )吃点心,十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pái )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jǐ )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lái )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le )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fēi )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dào )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jù )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dù )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bā )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yuè )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yòu )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zài )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shì )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wéi )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méi )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jǐ )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méi )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jǐ )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fù )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shēng )命。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shuō )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shí ),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jiù )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dào )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zài )也不能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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